洗手间 抽插 混血哥 女神 肥臀 卫生间 处男 高潮 14 凤吟鸟唱 短裙 菊花 性虐 打炮 白浆 大胸 女仆 强奸 按摩 约啪 插b 潜规则 侵犯 二姐 闺蜜 女主 粉木耳 迷药 两男 歌厅 大姐 勾引 爆乳 嫖妓 美眉 推油 白皙 外围 大三 苗条 听话 主动 淫乱 嫩模 丰满 性感 小姐 学生 老婆 调教 约哥 网爆门 旅馆 导师 泳池 炮友 灌醉 裸体 办公室 酒店

仙童下地狱

最新评分:5.3
最高点赞数:250141
更新时间: 2021-01-13 03:43:07

明天最后一天投票了,帮个忙,投一次票吧...

每天参与投票任务赚35G唷,来看文的朋友好歹也帮我投一次票啦!


请点我   投票给【鬼影】拜託!!




  【第一集】第一章:争当信使

  九宵云外有一座大山,名叫庄耳山,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山上四季如春,青绿如海。说不尽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异兽,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端的是天然的一处仙境。

  山顶有一座道观,名为无为观。观主是睿鬆道长,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少了四个。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对厮杀。当真是剑光闪闪,身形如风,杀声阵阵。

  虽是演练,也都当真出力。师父说过,平时不玩真的,当你对敌时,肯定要吃大亏。

  睿鬆道长身着灰衣道袍,手持拂尘,目光在众弟子身上逐一扫过,严肃的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捋着山羊胡子,轻轻点头。

  睿鬆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创立了两套剑法,一是追风剑法,二是无影剑法。前套攻守兼备,严谨沈稳,且雄浑大气,不难学也很实用。这套剑法弟子们已经练得滚瓜滥熟了,当师父的基本满意。让他苦恼的是弟子们对第二套剑法的领会上有问题。

  因为有问题,这套剑法弟子们还不会运用。睿鬆多次讲解过这套剑法的灵魂所在,但弟子们能上道的仅用二弟子一人,道号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师兄一焰子杀得难解难分,剑光耀眼,杀气腾腾,一会儿脚踏实地,一会儿跳到半空,那雄姿英发的风采像两只飞龙。往往在危险时绝处逢生,时时在平静处风生水起。连睿鬆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讚歎。他的弟子中最杰出的就是这两位了。三弟子稍逊。

  由于气势不凡,其他弟子都停下观看,自动分为两个阵营,不时为自己喜欢的人叫好,都盼着自己人快些胜出。

  正看得过瘾,从门外匆匆跑进守门人刘五。这是个瘸子,一脚高一脚低的,可腿脚并不慢。

  睿鬆沈声问:「刘五,何事如此慌张?」

  刘五来到近前,施了一礼,回答道:「回观主,月宫派人来送信了。」

  睿鬆哦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喜悦的光芒,颤声道:「人呢?人在哪儿呢?」

  刘五说道:「就在山门外候着呢。」

  睿鬆麵带笑容,就想亲自迎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门,亲自出去,于礼不合,便吩咐道:「刘五,将人请到客厅。」他急忙奔客厅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动。

  刘五答应一声,又匆匆出门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练习,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样,目光望向院门。大家都想看看,月宫派来的女人会是什幺样子。

  要知道,这些弟子终日在山上读经习武,很少下山。有的连女人是啥样都不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干时见过些女人外,平时只能在山上见见母猪,母豹,母老虎罢了。

  众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宫派来的女人肯定不同凡响。要知道,师父单恋月宫主人已经多年了。大家都想通过来人的身上,想像一下月宫主人的容颜。

  盼望着,盼望着,门终于开了,在刘五的陪同下,月宫的人终于进来了。準确的说,那是一位妙龄少女。绿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款摆着,造成酥胸的微颤,圆臀的摇曳,一波波的诱惑蕩漾开来,使大家都不禁目瞪口呆,变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连一朗子这样冷静的少年也感觉心醉呀。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丽,那头发象黑云一样黑,那脖子象白云一样白。最好看的还是胸臀啊,不知道衣服后是什幺样子。

  一朗子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脸红。作为一个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实在惭愧。

  那姑娘莲步姗姗,姿态美妙,见到这幺多的少年男子盯着自己看,芳心也如鹿撞,有些生气。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场合,她早就出手大发雌威了。

  但她可没有低头,反而勇敢地跟他们对视,目光中有了怒气。众弟子被她的刀似的目光逼得一个个低下头来,就连一焰子这样的强悍的家伙也不能例外。只有一朗子没有低头。只是他的目光 充满了惊豔和欣赏,没有其他人的粗俗和猥亵,简直像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缓缓向他们走去,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由后退,只有一朗子立在原处。少女来到跟前,一朗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说不準像什幺花香,让他的骨头发软。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是谁?为什幺这样看人?」声如百灵,动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无为观的二弟子。我看姑娘没有一点亵渎之意,只觉得如花似玉,飘逸出尘。即使心灵落些尘埃,此时也一扫而光了。哦,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听了,忍不住笑了,红唇一分,皓齿整齐,笑容似桃花盛开。一朗子的心颤了一下。原来美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啊,让人难以抗拒。

  少女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没见过你这幺厚脸皮的。」瞅了一眼一朗子,又说道:「我叫朵云,是仙子的义女。你若能去月宫,咱们切磋一下剑术吧。」说罢,扫他一眼,又哼一声,在刘五的引导下,向客厅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议论起来。无非称讚朵云相貌和气质的,能让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凑近一朗子,说道:「二师兄呀,我刚才为你捏了一把汗。生怕那姑娘对你下手。」

  一朗子瞅着一湖子,微笑道:「三师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头欺侮了?」他的目光很温暖地看着瞅着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强体壮,浓眉大眼,脸上透着正直、憨厚劲儿。

  一湖子笑道:「二师兄呀,你的功夫好着呢,我是怕她和你起冲突,引起师父的不满。」

  经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点紧张。师父可是个心狠手辣,不留情麵的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宫的人,他不知会怎幺惩罚自己呢。这些年来,已有四位师弟死在师父手 。

  一焰子也走来了,阴沈地笑着,尖声说:「二师弟呀,老三说得对呀。别看冲突没起来,可是你刚才跟朵云姑娘说的轻薄话,要是让师父听到,你想想,会是什幺后果?」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一朗子大声说:「大师兄,你可不要乱扣帽子。我何时说了什幺轻薄话了?师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像某些蠢货那样冤枉好人。」他心 也火了。

  平时他倒也镇静,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刚才是怎幺看那姑娘的,是怎幺对人家姑娘胡言乱语的,大家有目共睹。一会儿见到师父,咱们好好说的说的。我倒要看看师父会不会放过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脸上镇定,说道:「身正不怕影邪,脚正不怕鞋歪,师父他老人家绝不会听信小人的一麵之辞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一指一朗子,怒问道:「你说谁是小人?」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来,说道:「这年月真是怪呀,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也有捡笑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呢。」

  一焰子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从腰上刷地抽出长剑,就想动手。一朗子一点不怕,反正他与大师兄的争斗由来已久,自己本着以和为贵,经常躲避,装聋作哑,但有时也不得不进行反击。

  如果对方出剑的话,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麵前,绝不能丢了颜麵。要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师弟一湖子及时冲到二人中间,动情地说:「两位师兄呀,有话好好说嘛,千万不要因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门,一起长大,天天在一起,跟亲兄弟有什幺区别呢?有什幺事儿解决不了,非得动刀动枪呢?」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 一动,点点头,说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话说到我的心坎 了。」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几口粗气,瞪着一朗子,最终还是将剑插回剑鞘,说道:「还是老三最厚道了。不像有些人,是个伪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伪君子总比真小人好吧。至少还有君子风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咬牙道:「你……你……」你了半天,说道:「你个捡来的野种。」

  一朗子听了大怒,也準备拔剑。可他目光一转,向客厅看去,看到那位叫朵云的姑娘在刘五的陪伴下向这边走来。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样,一齐飞向朵云,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目光中照例是惊豔与沈醉的,还多了几分留恋。为什幺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朵云经过大家跟前时停步,看向一朗子,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记住你了。」来个白眼,然后翩然而去,只把无尽的思念留给大家。

  那娇嗔薄怒的样子多提多诱人了。过了好半天,大家才从这梦境一般的美妙中醒来。

  □□□

  随后,睿鬆道长将众弟子全都召入客厅中训话。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弟子分站两侧,一个个的仍回想着那位叫朵云的姑娘的美丽和香气。这种新鲜的体验是他们从未有过的。

  睿鬆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大家,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宫派了朵云姑娘来送信。孰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众弟子一听,全把眼睛睁大了,目光闪闪,精神抖擞。都不禁想,要是去月宫,一定可以见到朵云姑娘的。

  睿鬆瞅着众弟子的表现,心 暗骂,都他妈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难道都他妈的当饭吃了吗?

  他接着说:「你们当中谁愿意去呢?」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他人都齐声叫道:「我去,我去。」高亢而激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了棚。

  睿鬆摆了摆手,众弟子忙把嘴闭上,一个个脸上因为情绪激昂而红润。脸上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鬆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问道:「一湖子,你难道不想去吗?」

  一湖子出列施礼,说道:「回师父的话,一湖子当然愿意去了。可弟子武功低微,修行尚浅,又不善言辞,反应迟钝,生怕给师门抹黑。」

  睿鬆嗯了一声,说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大家要都像你这般诚实的话,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归队后,睿鬆才问一朗子:「你为什幺又不出声呢?」

  一朗子出列回话道:「师父呀,去月宫送信可不是小事儿,相信师父在人事安排上早就有了决断。一朗子若没份儿的话,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睿鬆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比别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经有主意了。不过我还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他问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师兄,你说说,这个信使该派谁来当?」

  一焰子外表不足观,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像一只大猴子。但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和办法的人。

  一焰子说道:「师父呀,既然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幺这次咱们一定得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给师父抹黑。」

  睿鬆捋着胡子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谁功夫最好,谁当信使。」

  睿鬆轻轻一拍椅子扶手,说道:「好,我也是这幺想的。这次送信月宫,确实不比寻常。月宫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个庸人,定会闹出笑话,洋相百出。还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剑术,武艺不凡。这次前去,估计少不了要交手的。万一败了,咱们『无为观』可脸上没光呀。」

  众弟子静静地听着,都各怀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头。一朗子这边呢,也都是亲近他的人。二人同时都想到,这次以武对决,最大的劲敌就是对方。只有击败对方,才能脱颖而出。

  他们想着想着,目光向对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温和的,理智的,而一焰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却含着冷气,怒气。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剑,将一朗子的胸上刺出几个大窟窿。

  他这幺痛恨师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虽一起长大,可是师弟处处和自己竞争。小时争泥猴、争风筝,大时又争人气,争掌门。竞争的结果是五五开。让一焰子想不到的是,这个二师弟平时跟自己实力相当,可一旦大事当前,他便表现出超人的实力来,基本没败过。关键时刻,他总比别人强。基于这个,这次的竞争十有八九,他又是赢家。得想个什幺办法打败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边的四师弟一逊子。这家伙也是个小个,不过眼睛出奇的大,常叫人担心,眼珠子会掉下来。

  一逊子也在瞧他。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是冷笑。

  师父心情极好,竟站了起来,缓缓走着,穿行在两排弟子所夹的小径中,兴高采烈地说:「徒儿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宫的样子,可以跟月宫的姑娘们以武会友,而且还可能见到月宫主人,也就是嫦娥仙子。」

  众弟子一听,多数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宫主人可是师父的梦中女神啊,那主儿深入浅出,很少会客的,就连师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有几次师父去见人家,也被挡住,败兴而归。

  这次是什幺原因,这月宫主人要见无为观的信使了呢?师父为什幺不亲自去呢?哦,她的干女儿已是花容月貌了,这嫦娥仙子不知道会是怎幺个美法。能见上一麵,可不虚度此生了。

  众弟子都互相瞅着,都强烈渴望自己成为信使。可他们也都知道,此次的差事应该还会落到大师兄或者二师兄的身上。这种事儿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须要用实力说话。

  一时间,大厅 鸦雀无声,谁皱一下眉,都能听到。睿鬆打量着众弟子,半晌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什幺意见,那幺明天早上当信使的弟子就出发了。至于以武定人的比试,就定在下午。现在,你们去吃饭吧。好好睡上一觉,下午,你们都要拿出本事来,以证明自己最棒。」

  众弟子异口同声地叫道:「是,师父。」声音那幺响亮,气势那幺雄伟,这都是空前的。

  吃过午饭,众弟子们都在房间 躺着。按照分组,是两个大房间,一焰子领一伙人,一朗子领一伙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这个比较好静,单独弄了个小间休息,就在大间的隔壁。

  他躺那儿睡不着,而一朗子同样翻来覆去的。旁边的一湖子坐起来,凑近他说:「二师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吗?」

  一朗子的俊脸上一笑,说道:「十分把握没有,六分还是有的。」

  一湖子皱了皱浓眉,低声说:「师兄呀,你可得防备点大师兄耍花招啊。刚才在大厅上你注意到没有,他跟一逊子眉来眼去的,一定不会没什幺好事儿的。」

  对于这位年纪小于自己的二师兄,他是非常喜欢的。论相貌,一朗子是这十六名弟子中最好的,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气质文雅,言语活泼,更难得的是身上有一股贵族气,却叫人喜欢接近。

  人品更没得说,谁有事儿找他,都会全力帮忙。他只是跟大师兄处不好。这容易理解,因为大师兄最不喜欢比他强的人了。

  对于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老三,我不会让他奸计得逞的。」

  说话间,门一开,一逊子走了进来,说道:「二师兄呀,大师兄有请。」

  一朗子坐起身,问道:「他找我什幺事儿呀?」

  一逊子满脸堆笑,回答道:「我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这就去。」一逊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这时房间 鼾声大作,此起彼伏的,别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刚要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说道:「二师兄,只怕这是一个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老三,我跟他的竞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我还是了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幺花样来。」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万多长个心眼,快点回来。」

  一朗子嗯了一声,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门去,心说,大师兄,你要是胆敢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偿还。

  他来到一焰子的单间 ,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沈思。桌上摆好两只茶碗,旁边有茶壶,顺嘴正冒着热气。挨着茶壶还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着走过去,说道:「原来大师兄睡不着觉,要叫我来喝茶啊。」

  大师兄指了指大椅子,让他坐下,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知道我叫你来,除了喝茶之外,还谈什幺吗?」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应该是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师兄提起茶壶,将两只碗倒满,用嘴抿了抿,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我想谈谈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一朗子一愣,没错,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无为观 的十六名弟子,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问了几次师父,师父只说他是捡来的,别的话一句话不谈。这更使一朗子觉得不可思议,大有文章了。难道自己的父母是什幺名人吗?或者是大恶人吗?或者说师父压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视着一焰子,眼睛睁大,问道:「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一焰子哈哈一笑,说道:「来,来,还有时间,咱们先喝茶吧。」说着话,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望着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发出冷笑。

  □□□

  一朗子将茶碗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问:「怎幺了,我的二师弟,你怀疑 边有问题吗?」

  一朗子将茶水泼到地上,说道:「这个茶碗不太干净,我还是换一个吧。」他从那摞碗 ,又挑了一个,放在跟前,然后看一焰子给自己倒茶。

  倒罢茶,一朗子说道:「师兄呀,你想说什幺就说吧。我听着呢。」

  一焰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弟呀,既然你这幺说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是这样,下午咱们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与此事有关,便哈哈笑了,说道:「大师兄呀,咱们都是习武修道之人,要凭本事竞争的。大师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师兄的剑术和本领,难道还怕输吗?你让我退,凭什幺呀?」

  一焰子脸上红了红,望着一朗子,说道:「师弟,老实说,今天下午的比武,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这一关,我估计是闯不过去的。看在咱们多年同门感情的份上,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一朗子惊疑地说:「这次当信使对你就那幺重要吗?你还会求我?」这幺一个争强好胜的家伙居然会张嘴求自己,真是新鲜事。

  一焰子脸上带着几忸怩之色,说道:「不瞒师弟说,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象朵云姑娘那幺漂亮的女子。对朵云姑娘,我虽不敢有什幺奢望,但也想多看几眼。咱们虽是修道之人,可归根结底也都是一个人。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呢?再说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幺样。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幺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说,闹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样,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为你跟人不一样呢。

  一朗子说道:「你以前不是跟师父去过月宫吗?」

  一焰子回答道:「去过是去过,可是只有小丫环服侍啊,连那 的女弟子都没有照麵,更别说嫦娥仙子了。师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应我的话,我以后再不跟你争什幺了。」

  一朗子笑了,俊脸上春风吹拂,说道:「大师兄呀,难道说你以后你不再跟我争下山权了吗?不再跟我争掌门位子了吗?我觉得我对大师兄已经够意思了。哪次咱们的冲突不是你挑起来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饭 下毒。只为了能够下山购物。睡觉的时候,你往我被窝 放蛇,只为在师父麵前让我出丑,失掉师父的宠爱。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一焰子脸色涨红,说道:「师弟呀,我承认我做得过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聪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这当师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一朗子睁大眼睛,说道:「作为同门,你如此害我,实在令人不齿。那次,你在我碗 下毒,我差点没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还是拿出解药来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说:「你若是不拿解药,我也不会和你相处到今天。你得到的还少吗?因为我忍让你,你得到了师父的宝库钥匙,掌管着 边的宝物和药物。因为我忍让你,你还有机会下山游玩。我若不让步,你什幺都得不到。」

  一焰子说道:「你也不差呀,掌管着师父的兵器库。你也有下山的机会啊。」

  一朗子说道:「那都是我凭本事自己来争来的。」

  一焰子轻轻一拍桌子,说道:「一朗子,你就说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麵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后的窗外,说道:「师兄,你向外看。」

  外边云雾茫茫,山岭和树木只露出一鳞半爪的。这就像是速写图,只有轮廓,不见细节。

  一焰子转头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雾嘛,山嘛,有什幺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转头之际,电光石火般的将两个茶碗换下位置,脸上不露声色。等一焰子脖子转回来,一朗子才说道:「云雾下边是什幺,你看不清。这就跟咱们下午的比武一样,现在还是个谜呢。要等雾散了,才知道的。你应该鼓起勇气跟我正麵竞争,而不是搞什幺邪门歪道。」

  一焰子听得咬了咬牙,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咱们还是喝茶吧。难道你怕什幺吗?你不是自以为是英雄吗?连杯茶都不敢喝,这是英雄还是狗熊呢?」他瞇着眼睛瞅着一朗子,样子挺猥琐。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有什幺不敢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敢喝。我就不信了,师父现在没有闭关,他就在跟前,你还敢害我不成。」说罢,将茶水喝掉。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见他喝了,也来个牛饮,便笑道:「好,好样的,果然有胆子。下午,既然你不肯给我麵子,咱们就再拼一把。这回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尽力了。

  一朗子点头道:「那是当然的。「

  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哟哎哟直叫,肚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着手,放声大笑,说道:「大师兄呀,你这身子骨赶上纸糊的了,喝点茶也要倒出去。快点跑,别弄髒了裤裆。「

  一焰子哪有閑心回答他呢,若不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飞起来了。

  一朗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了一焰子的房间,心说,看来,他是想对我下泻药啊。够阴的,真不是东西。活该,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还怎幺跟我比武。这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进行,并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变化。时辰一到,众弟子来到前院空地上。睿鬆道长坐在一把椅子上,众弟子分列两侧。大家都精神振奋,斗誌昂扬,只有一焰子脸色苍白,带着病容。是啊,一会儿工夫拉了五六次肚子,任谁都承受不起。虽说他后来报食了止泻之药,但体力还是大打折扣。但他知道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坚持出场。他在兜 还备了有用之药。

  比武之前,大家进行了抽号。你抽到谁,就跟谁对阵。胜者进入下一关。几番淘汰,最后由剩下的两人对决。

  按照规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决赛前分到一组的。他们各在所分的阵营中拚杀。一朗子毫无疑义地成为决赛人选之一。让他惊奇的是一焰子也胜出了。厉害,真叫厉害。经过泻药的折腾,他还能杀进决赛,确实有实力。

  睿鬆朗声大笑,捋着胡子站了起来,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的信使还是要落在你们其中一人的头上。好,现在就开始吧。谁先倒下,谁就败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剑,向对方弯腰施礼,说过『请』字,一焰子挥动长剑,向一朗子头上劈去。剑未到,杀气先到。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鬆也看到一焰子不对劲儿了,但没有阻止。他认为压力越大,对人的磨练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剑上封,双剑相交,发出铛地一声响,让人奇怪的是,一焰子的力量又恢複了,而且脸色不知何时又变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刚才的泻药哪道白吃了吗?这到底怎幺回事呢?

  可对阵不容犹豫,他望着毒蛇般的一焰子,岂敢大意,专心应战。一人攻,一人守,二人战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疯了,那剑舞得像一阵风,四麵八方,无所不到,每一剑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处。

  他的剑像一张大网,将一朗子罩在 边,使对方无法脱身。

  一朗子沈着应战,一把剑挑,扎,挡,推等等,身形也百般变化,将追风剑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到极点,任一焰子如何倡狂,就是无法攻破他的防线。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挠,发动一波波攻击。看得众人都跟着激动。一会儿鼓掌叫好,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尖叫连连,连睿鬆道长都忘了捋胡子。心中对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药有点不满。

  他们交战无数次,从未像今天这幺惊心动魄。因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势出现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当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决不会仁慈。那追风剑法在他的手 ,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水準。

  二人在院子 ,犹如两只猛龙缠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龙,风度翩翩,姿态优美;一焰子象条丑龙,虽无风度可言,但那穷凶极恶的气势仍叫人不敢小看。随着二人的身形变化,地上腾起一股股烟尘。

  等到一焰子的气势稍弱,一朗子向后一退,身子一纵,已跳到半空上,踩住一朵白云,风度不凡。

  一焰子丑脸扭曲,剑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 逃?看剑。」也跳上天空,踏上一朵黑云。然后又恶狠狠地蹿了上去。这次杀得更热闹,杀得云起云落,大风狂吹。

  睿鬆跟众弟子一齐仰头,看得脖子都动不了了。

  杀到三百回合时,一焰子用了一招『闪电穿花』。一剑直指一朗子心窝。这招极快,极狠,几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虽然衣服被刺破,还是躲开了。按理他会用『水花陀螺』,向右旋转。

  一焰子为了万无一失,闪到他右边等边他呢。打算他转来时,一剑解决他。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转,转到一焰子的身后。

  这突然的变化,令他傻了。战场上的应对容不得半点踌躇。他想躲都躲不及了。一朗子这一剑本是刺向他后心的,可是,他毕竟有顾虑,绝不能当着师父麵杀他。剑尖上 ,刺入他的肩膀。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落云头。

  一焰子惨叫一声,从黑云上坠落。

  □□□

  睿鬆道长手急眼快,连忙一个纵身,接住一焰子,轻飘飘落到地上,悄无声息。众弟子围了过来,见一焰子只是肩头流血,受点轻伤,都感到心安。

  睿鬆将一焰子放下,嘱咐一湖子说:「去帮你大师兄包扎一下吧。」一湖子领命,扶着大师兄走了。

  一焰子走时,也不忘回头瞪一朗子一眼,心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朗子从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着气,额头上汗珠一片。打败一焰子,他也费了不少精力和体力。

  他向师父行礼,说道:「师父呀,我出手过重了。」

  睿鬆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师父不怪你。刚才的比试,如同拚命一样,不能手软。你能手下留情,已经很可贵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发。」道长转身走了。

  众弟子见师父走了,没了顾虑。关係好的人,将他围上,整个人举起,抛上接住,再抛再接,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兴奋和激动。而一焰子那伙人,则一个个唉声歎气的,为师兄惋惜。

  这一晚上,一朗子他们的房间内欢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灯。大家说呀,唱呀,跳呀,为一朗子庆功。可惜师门不让喝酒,否则的话,定然喝个干坤颠倒,找不着北。

  次日早饭后,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师父的书房 接受训示。师父正襟危坐,望着即将远行的徒弟,说道:「一朗子呀,知道我这次派你干什幺去吗?」

  一朗子回答道:「师父说过了,是送信,顺便和月宫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夫,还可能得到月宫主人的接见。」

  睿鬆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次最重要的事儿是给月宫主人送药。她有心痛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给他送两颗我炼就的护心丹。相信吃了之后,就会好上许多。」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这使一朗子有点陌生。要知道,师父这个人爱冲动,冲动时心狠手辣的,缺少人味儿的。他们本来是外弟子,那四个都是师父弄死的。他们并没有什幺大罪,只是师父在闹情绪,他们偏偏运气不好,于是乎遭了恶运。

  事后,睿鬆也并没有忏悔的意思。有一次师父自己说过,他过去的脾气比现在更坏,不知杀过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经为受罚者求情,不但无效,还受到师父的痛骂。师父甚至说,再要多事,连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选择无语了。他对师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因此,他对师父向来是加以防範。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难。

  他一直想不通,师父那幺大的能耐,为什幺不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风剑法,无影剑法,腾云驾雾,还有修习法术所需的无为功。无为功近似于武功 的内功。

  他始终不敢问师父,生怕惹来一场不必要的责任。

  睿鬆大声道:「一焰子,拿药。」

  话音一落,一焰子拿着一个小瓶进来了。他的肩头已经包扎了,仍可看到血迹。他放下药瓶出去时,还狠瞪他一眼,脸上又现出阴笑。

  睿鬆走过来,将写好的书信和药瓶交给他,说道:「到了月宫,千万不可给师门抹黑呀。」

  一朗子朗声说:「弟子记得。」

  睿鬆坐回椅子,望着一朗子,长歎一口气,说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不明白师父为什幺会提起年纪的事儿。

  睿鬆捋着胡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为师对你的身世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十七年前,在一个夜晚,在黄山捡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说道:「师父,就没有别的了吗?细节方麵……」每次师父都这幺说。

  睿鬆想了想,说道:「哦,对,当时几个武林高手追杀,一个老头子抱着你从黄山顶上跳下。掉下的过程中,你和老头分开了,我当时在半空飞行,看到了,连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问道:「那个老头呢?」

  睿鬆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后,再找那个老头,他已经不见了。对了,你随身还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们藏起来了。」

  一朗子双眼睁大,说道:「师父……」他知道这东西对查明身世肯定很帮助。

  睿鬆深沈地一笑,说道:「这个不急,不急。你等办事回来,我一定拿给你看。」

  一朗子再急也没法,说道:「我听师父的。」心 很不满意。

  睿鬆叮嘱道:「回来时,别忘了请月宫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给我写信了,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发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一朗子出了门,心 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门外不远,他遇到了一焰子。他的脸上带着小人得誌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恭喜二师弟了,终于当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头笑道:「听大师兄的意思,是不服气了?我可没用什幺阴谋诡计,更没往人家茶 下泻药。」

  一焰子丑脸变红了,说道:「为达目的,也没法子。」

  一朗子凝视着一焰子,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经吃了泻药,脸色都变了,为什幺后来又恢複了战斗力。你该不是偷吃了师父的壮力丸吧?」

  壮力丸是一种让人瞬间兴奋起来的药,能将人的体能出人意料的提高,从而达到体力的极限。但这种药对身体有害。

  这药是师父配的,师父明令禁止。虽说一焰子管药房吧,他怎幺有胆子服用呢?

  一焰子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你不必明白。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以为当信使就牛了,你可能这次有去无回啊。」

  一朗子听了反感,瞪着一焰子,说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没用。咱们都是凭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一焰子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极冷的声音说:「我想,你这次去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做梦吧。」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后轻声说:「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耸听,也懒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师弟们告别。

  他收拾妥当,便跟师弟们一一握手拥抱。大家都以他为荣,有的还特别提醒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宫仙子的模样,回来好跟他们讲讲。

  这帮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虽说一朗子不是头一次下山吧,他们仍感觉恋恋不舍。一朗子每次都被这种深深的亲情感动了。他决定回来时,给他们每人都準备一件礼物。

  下了山,他回头望,望着这个他长大的地方,又欢喜,又惆怅。这 确实值得留恋,但它也像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没有自由,还要麵对一焰子的挑衅,防範师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无处不爽。因为他暂时自由了。如果能脱离师父的束缚,回到生他的人间,查明身世,永不回来,那才叫痛快呢。

  这是他的一个梦想,有点不太实际。

  他会腾云驾雾,使上这招,半天时间便可抵达月宫。但他不想,反正师父没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紧不慢嘛。

  他沿途看着风景,有时步行,有时飞行。从不同角度观望大千世界。这天上跟人间不同。天上的风景毕竟单调些,民房太少,道观和寺庙太多,空地太多,而且不论哪 ,都是雾气濛濛的,像在梦 。

  他生在人间,但不知人间啥样。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顺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谜。

  他是第三日到达的。月宫建在一座小山上,白墙白瓦,连门都是白的。但墙上探出的杏花却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当旺季,令人赏心悦目。

  敲门进入,只见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剑。她们在杏树间舞动,花美人更美。那俏脸,那身姿,那动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迈不动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后轻风突起,他连忙闪身,伸手一捏,捏到花 ,原来是一朵杏花,开得正豔。

  是谁拿它当暗器呢? 头望去,只见一位绿裙姑娘从杏花丛 走出。那玲珑的身材,高胸圆臀,秋水般的美目,轻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这姑娘正是月宫主人的义女朵云。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朵云姑娘,我是奉师命前来送药的。」直腰时,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还随着朵云的呼吸微颤着,不知道 边的景致如何。

  朵云见他看胸,脸上一热,哼道:「既是送药的,为何还幺轻薄呢?」

  一朗子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误会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原谅。」他从未见过美女,多看两眼,也是正常。毕竟无为观是男人世界。可对女人的好奇心,是谁都有的。

  这时,那些美女们纷纷过来,笑意盈盈地站在朵云身边,向一朗子打量。这幺多的美目同时望着自己,一朗子觉得全身不自在,却又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这种豔福是他师兄弟们没有的。

  【第一集】第二章:善意轻薄

  朵云冷冷地瞅着他,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大为不满,说道:「朵云姑娘,这话有点失之偏颇吧?谁告诉你的?有什幺根据吗?」心说,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内吧?我就不觉得我自己有什幺不好之处。
  朵云昂首挺胸,象个母老虎,说道:「我就是这幺认为的。我师父也经常说,宁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那你师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亏了。可也不是每个男人都不好的。」

  朵云美目湿润了,令人爱怜。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显然同时想到了伤心事儿。

  朵云说道:「我师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亏的话,怎幺会跑到月宫来,过着孤苦伶仃的日子呢?」

  对于嫦娥仙子的来曆,一朗子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长生不老之药,想与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着他将药吃了,由于吃多了,身子变轻,就轻飘飘地飞到了月宫,这就是所谓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听,便说道:「你师父不是有你们这些美女陪伴吗?」

  那些美女听了,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朵云还板着脸,一副不友善的样子。

  朵云幽幽地说:「我师父是从十几年前,收养了我们这八个徒弟,也就是义女,日子才好过一些的。她的苦处是别人不可知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臭男人害的。」目光如针,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摆了摆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为一个坏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云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听了微怒,说道:「朵云,我怎幺你了?你这幺骂我?」

  朵云逼近一步,说道:「那天我去无为观,你直着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来了。」

  一朗子脸上发烧,看了看其他的美女,她们都脸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话。她们的年纪比朵云稍小,但都是花娇月媚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魅力,并不比朵云逊色。

  他们这月宫很少有年轻男子前来。以前,无为观也派人来过,但是师父并不让她们见到。这次,她们乍一见到一朗子这样的俊男,都觉得又高兴又喜欢。一双双美目好奇地观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于师父平时对男人的攻击之论,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释道:「朵云姑娘,你错怪我了。想我们无为观中的弟子们,一年到头,也很少能见到年轻女子,更何况姑娘又是天生丽质,美貌非凡。大家见了,自然觉得开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对姑娘的爱慕和欣赏,绝无恶意。姑娘千万别会错了意。」

  朵云的怒气稍减,但还是瞪着一朗子,质问道:「那你为何那般可恶地盯着我?象只苍蝇似的。」

  她那些师妹们听到这个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嘴,有的转过身去。

  一朗子见了,心花怒放,心说,要是天天见到这些姑娘,那日子该多幺甜蜜呀?可比在无为观舒服多了。那儿的日子太单调,太清苦了。

  朵云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实了。刚刚训过你。」

  一朗子一笑,说道:「你听我解释啊。我在无为观那幺看你,除了那些理由之外,还因为我对姑娘一见锺情啊。我一见姑娘就喜欢,当晚我还梦见了你。」

  这话不全对,但基本属实。一朗子没接触过男女私情,不知道这个叫不叫作爱情。

  朵云听了脸腾地红了,胸脯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而她的那些师妹们则欢呼一声,有的跳着,有的叫着,有的则嗬嗬笑,一片欢腾。

  朵云又羞,又怒,又尴尬,真想拔剑给他两剑。在她看来,在众姐妹麵前说这话,那是在调笑她。

  她说道:「别再胡说了。将东西拿来,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东西可以交给你,可我师父说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还有呀,我还想谒见仙子呢。」

  朵云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一早就去见玉帝了。即使她在家,也不愿意见你这种轻薄男子。她这辈子最恨那种长相好,心眼坏的男子了。明白了吗?」

  一朗子觉得受到很大侮辱,说道:「朵云姑娘,你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领教了。」从怀 掏出书信和药瓶。

  朵云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她说道:「洛英啊,你收着交给师父吧。」洛英走来接过。她是个瓜子脸,大眼睛,长着樱桃小嘴的姑娘,很可爱。

  她接一朗子东西时,双眼含笑,让一朗子觉得心 温暖,如沐春风。一朗子觉得,姑娘家应该是这样的,而不该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云见洛英含情脉脉的样子很不舒服,暗骂道,真是花癡。哪辈子没见过男人吗?

  她大声道:「送客。」

  一朗子向众美来个拱手礼,转身向大门走去。洛英等女还礼后,一直送到门外,只有朵云没来。

  洛英还轻声说:「对不住了,一朗子师兄,我师姐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怪她。她这人不是坏人。」

  一朗子回头一笑,对着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们,他已经消气了。他说道:「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会跟她计较的。有空的话,你们到我们无为观做客呀。我们那山上有好多鸟,好多花,也有好多野兽呢。」

  众美齐声答应。那声音真可谓莺声燕语,动人心魄,给一朗子以无限的美感及无限的遐思。

  初见众位美人,他竟然不想离开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幺个美法。他来月宫几次,都不曾见过师父的这位梦中情人。

  他向众女挥别,发现众女也都直望着他。那当然不算什幺男女间的情意了,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笑了笑,迈步前行。后边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听声音就知道是朵云了。

  一朗子回过头,问道:「朵云姑娘还有什幺指教吗?」只见朵云手持长剑,追了上来。虽然没有杀气,但也带着挑衅。

  朵云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着傲气,说道:「我想起师父的交待了。她说了,要我们向无为观的师兄们领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没那个必要。刀剑无眼,伤着你我可吃罪不起。」

  朵云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剑吧。」说着,挺剑就刺。那準头,那速度,都是认真的。

  一朗子听风辩向,身子一起,落到旁边的柳树上,惊起数只飞鸟,鸣叫着朝远处飞去。

  朵云冷笑道:「接招吧。」身子象一只燕子飞向大树,剑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身子拔高,出剑反击。叮叮铛铛之声响起,二人在空起战在一起。一青一绿,旋转着,胶着着,夹杂着尖叱和笑声。

  下边的众美紧张而兴奋地观看着,每个人的美目都睁大了。她们不时叫好。也不知道是为朵云还是一朗子。

  月宫的剑法以柔美绵密着称,可是这剑法到了朵云手 则变得刚硬而霸道,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进攻,显得迫不急待,几乎想一招击败对手。

  一朗子则是一个沈稳的人。见招拆招,见剑躲剑,以守以主,形成一个保护网。朵云频频攻击,杀招多变,但就是不能最后突破。

  打了几十回合,再没有笑声和叫声了,只有劲风和剑声。两个人由空中打到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麵上是朵云步步紧逼,占了上风,而一朗子就是不败。那种英雄气慨和坚实的韧劲儿,连朵云都佩服。

  朵云使一招『仙子摘花』,颤着剑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来个『老道关门』横削。双剑相交,铛地一声,居然都断了。因为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剑断之时,双方都不禁身子前进,一朗子想打她的脸,不想近前时,实在便利那张白 透红,美似鲜花的俏脸,手上收劲儿,只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真滑,真嫩,真滋润啊。

  可摸上时,朵云尖叫一声,身子倏地消失了。迟疑间,背后挨了一个脚,他往前冲出几步,还是趴地上了。

  身后传来众女哈哈的笑声。

  一朗子满心羞愧,站了起来,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朵云的身子怎幺会突然不见呢?难道这就是『隐身术』吗?

  他爬起来,回过头,众女已经走了过来,洛英关切地说:「师兄,你没事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没事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名叫荷痕的说:「师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败。」她有双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说:「师兄呀,你好象不懂隐身术啊。」她的个子最高,高而优美。

  名叫轻雾的说:「师兄呀,你不该摸我师姐脸的。你摸了她,你这辈子都别想过好了。」她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娇滴滴的。

  名叫红棉的说:「师兄呀,你对她的脸,改打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怜香惜玉之心。」这是个体态丰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众美麵前被踢倒,实在汗颜。这时,他看到朵云了,她幽灵一般出现在众美的身后,一手抚着脸,美目瞪着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沈,心说,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

  果不其然,朵云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淫贼,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骂得涨红了脸,辩解道:「朵云姑娘,你怎幺能怪我呢?我是收手不及呀。我没想占你便宜的。」

  朵云瞪圆了秀目,大声说:「便宜都给你占了,你还说没占。你到底是人不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你怎幺能蛮不讲理呢?等你师父回来,我跟她说。」

  朵云叫道:「我师父才不会见你这种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她双眉扬起,秀目喷火,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双手握拳,随时都要冲上来。

  洛英连忙挡在朵云跟前,劝道:「我说师姐呀,还是算了吧。他也是无心之过。他要是不收手的话,你的脸只怕要肿起多高了。」众女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云的美目环视着众美,嘿了一声,说道:「我说你们呀,怎幺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你们师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师姐啊,我们只讲事实啊。」

  朵云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难道他摸了我一把就这幺算了吗?我吃亏了。」

  一朗子不服气地说:「我摸你一把,你就吃亏了?你就被占便宜了?难道你踢我一脚屁股,我就没吃亏吗?我就没被你占便宜吗?」

  此言一出,众女大笑起来,笑声迷人。朵云没好气地说:「强词多理。你是个男人,谁会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说道:「我摸你一把,你踢我一脚,咱们扯平了。我这就告辞了。」他本想说等她们师父回来,可是跟这位辣椒般的姑娘发生矛盾后,那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了。

  朵云纵身一跃,将一朗子的去路拦住,冷笑道:「不把事儿弄明白,你休想逃跑。」

  碰到这样的姑娘,一朗子实在头疼,不禁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想怎幺样,不妨划出个道来。」

  朵云上上下下扫着一朗子,象要咬他几口似的,说道:「咱们比武还没有比完呢。」

  一朗子心说,好男不跟女斗,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他说道:「刚才的比武算我输了好了。」

  朵云不依不饶地说:「什幺叫算呢?你不会隐身术,那第一局算平局,咱们再来比一局。」

  一朗子摇头,说道:「不比。」

  朵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就只管逃跑吧。以后逢人就说,你不是月宫弟子朵云姑娘的对手。」

  这个激将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气,双目放光,说道:「我自然是大男人。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说吧,怎幺比呢?」

  朵云见他同意,脸上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可谓妩媚动人。他指了指月宫,说道:「我们月宫后院有个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后有棵大树。咱们隔着水池向大树跑,不準腾云驾雾,必须得从水上跑过。鞋不沾水不算数。谁先跑到大树底下,谁就胜了。」

  一朗子哪肯服软,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胜了,你怎幺办?」

  朵云哼道:「你怎幺会胜呢?你应该说,你输了怎幺办?」

  一朗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你就说吧,你想怎幺办?」

  朵云显然早想过了,她说道:「咱们这场比试,如果谁输了,就得为对方做一件事儿。输的一方必须要做,不準耍赖。」

  一朗子沈吟着说:「这倒行。不过,那件事儿可不能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别的什幺缺德事儿。」

  众女听了,又都笑了。她们听出了一朗子话中的语病。

  朵云说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的。」

  一朗子心说,那可不一定呀。霸女,你自然不行,可欺男却是有的。

  一朗子说道:「好,就这幺办吧。」

  朵云对师妹们说:「你们当证人,免得他事后不认帐。」众女都喜欢热闹,都笑嗬嗬地答应了。

  一朗子笑道:「我还没有想好,我胜了让你干什幺事呢。」

  身材丰满的红棉凑近她耳边说:「我看不如你让她嫁给你吧。」她的声音那幺甜美,身上香气浓郁,让一朗子心神飘飘,忘了即将比试的严峻。

  哪知道朵云耳力很好,竟听到了。朵云瞪了师妹一眼,嗔道:「红棉啊,别胡说八道啊。我向来讨厌臭男人。你想嫁的话,你嫁他吧。」

  红棉飞霞扑麵,楚楚动人,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能嫁人。」

  朵云说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认真瞧瞧红棉,身材缭人,眼神也象带了钩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让人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红棉被他得笑了笑,连忙离他远些。

  朵云轻声骂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对方已经对自己成见了。那他又何必加以解释呢?不如沈默得好。

  再度进入月宫,七拐八折的,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果然有个大荷花池子。池水清澈,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开得正豔,香气四溢。池那边有座高高的假山。山后隔着十几丈果然有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一朗子与朵云并肩站在池边。由洛英临时充当发令官。他将纤手高举,说道:「预备。」顿了顿,又说道:「开始。」

  一朗子与朵云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纵去。你追我赶,全力相争。一朗子运起无为功,身轻如燕,脚踩着水麵,向对麵驰去。水纹一圈圈扩大。

  朵云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态也美,仿佛淩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终究稍逊,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边的众美齐声?喊:「师姐加油,师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凭这一步,你已经输了。如果你输了,我非得想法治治你的傲气不可。跟我斗,让你后悔一辈子。

  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 。一朗子提气,身子拔高,再向前蹿去。而朵云姑娘的表现令他吃惊。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过。这个法子太好了,不但追上了,还领先一步呢。

  朵云扭腰摆臀,风情无限,回眸一笑,说道:「一朗子,你输了。」

  一朗子大为焦急,提气加速。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抵达大榕树下。朵云背靠树干,双臂抱胸,傲慢地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一朗子喘着粗气,麵红耳赤,说道:「你耍赖了。你用了『穿墙术』。我又不会。」

  朵云走近一朗子,眯着眼清笑道:「你不会,那也不怪我。谁叫你师父不教你呢?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呢?」她 头望望云海,说道:「我得想想,让你干点什幺事儿呢?」

  一朗子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心 很憋气。他认为自己输得太窝囊了。自己的能力不比对方差,是输在不会穿墙啊。

  这时候,洛英等五美也飞过来,围了上来。她们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一朗子,心 都没底,不知道师姐会想出什幺法子来整治一朗子。估计一定是比较让人难受的。

  朵云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脸的思考样儿。洛英淡淡一笑,说道:「师姐呀,你没主意了吗?我和姐妹们商量了,倒有个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师兄。」

  朵云美目一亮,说道:「快说来听听,是什幺好法子,千万不能轻饶了这个臭男人!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这个惩罚,记住我朵云。」

  众女都含笑地关注着,脸上带着喜气。一朗子歎着气,瞅着远方。他觉得自己脸上没光,给师门抹了黑,对不起师父和众位师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不如你让他当你男人吧。这样的惩罚,他肯定一辈子都能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朵云师姐。」说罢,众女哄然大笑。

  朵云一听,俏脸通红,连忙捂住耳朵,大声道:「你们这些小丫头春心蕩漾了?想我嫁给他,可美死他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做他的白日梦吧。」她骄傲地 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声。

  一朗子淡然一笑,说道:「你就算想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你呢。又野蛮,又任性,又不讲理。还是放过我吧。」

  朵云听了,跳起多高,就要扑过来,高声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真他妈的的混蛋,不识 举。我有你说得那幺差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洛英众女连忙挡在中间,看朵云简直就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众女都知道,一朗子的话太伤人了,伤了高傲的师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后悔,说道:「对不起了,朵云姑娘,刚才的话我收回。我应该说,我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幺优势,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会找个比我好的男人。」自己都觉得这话彆扭,好象我跟她谈过情,说过爱似的。其实我们也不过才见过两麵啊。

  朵云的怒气稍减,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会找到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让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朵云姑娘,那我就盼着自卑那天快点来到了。」

  朵云掐着腰,气鼓鼓地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纠缠不清时,有人说:「看,师父她们回来了。」

  一朗子一怔,也随着众人 头,向云海间望去。

  □□□

  只见从白花花的云间,有三位女子并肩飘落。左右的两位如花美貌,年约十六七,身材窈窕,脸蛋秀丽,笑容亲切。这两位长相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区别在于左边的一个唇上有颗美人痣。

  中间的那位,令人一看就会心蕩神驰。年约三十岁,秀发如云,盘于头顶,头上插着珠翠,金光闪闪。身材丰腴而高,一条粉色长裙将娇躯裹得无比动人。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脸简直是完美的,表现着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那幺高贵,雍荣, 静,典雅,只是脸色显得憔悴,双眉往皱。一只手不时要捂胸。

  众美连忙上前施礼,齐声道:「师父回来了。」嫦娥点点头。

  一朗子也过来行礼,说道:「无为观一朗子参见仙子。」

  嫦娥微笑着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嘛,嗯,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啊。好,洛英啊,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儿要跟他说话。」

  之后,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过神来,心说,师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确实是美若天仙。对呀,她本来就是仙子嘛。只是师父那相貌,怎幺配得上人家呢。唉,谁能娶这样女人当老婆,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洛英将他领进客房。那是一间干净而舒服的房间,还端来食品和水果,请他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师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着大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谢谢你呢。师父这两日心口疼,你师父的药向来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师父的药好的。」

  一朗子说道:「我师父向来是当仙子为自己的亲人的。」他可不敢说成心上人,生怕人家着恼。

  洛英嘱咐道:「师兄呀,一会儿见了我师父,刚才比武的事儿就不要提了。

  我师父向来讲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师姐她以法术跟你比试,她一定会生气的。」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多舌的。」他对这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说,同样是姑娘,为什幺朵云跟她的差距这幺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说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幺需要,你就出声好了。」

  一朗子说道:「师妹请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 静悄悄的。这客房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有山水,有楼阁的,无不画得精美、生动,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请一朗子去见嫦娥仙子。请他的人就是双胞胎姐妹的姐姐风花。

  她笑吟吟地望着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幺了?我脸上不干净吗?」

  风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了,是觉得你比那个一焰子要好看多了。那家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风花师妹,你何时见过我师兄了?」

  风花回答道:「他以前来送过信的。我和姐姐偷看过他。我们以为无为观来的人应该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相貌也不说明什幺嘛。好人或者坏人,与相貌没什幺关係。」

  风花说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嫦娥仙子的客厅。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色长裙,头上的珠翠已经摘掉,秀发散开,披在肩头上。这样子更有一种自然质朴之美。美丽的女人无论如何装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顿时觉得象被月光洒在身上一样舒服。

  一朗子被让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带着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着嫦娥仙子。他的目光是那幺纯洁和明亮,但其中的热情还是让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动了。

  嫦娥轻启朱唇,说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师父的弟子最杰出的一个。」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仙子啊,这可不敢当。论到武功,我的师兄一焰子,我的师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当。论智谋,我不如一焰子,论稳重和细心,我不如一湖子。在这十六人中,我哪敢当第一呢。」

  嫦娥轻声笑,犹如百花齐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阵心醉。目光在她的脸上粘住,有些移不动了,看得嫦娥仙子脸上泛起桃红来,将目光移走。

  一朗子这才觉得失礼了,忙垂下目光。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细腰,长腿,都不是她的弟子们所能比的。那成熟、诱人的风韵可谓勾魂慑魄。

  一朗子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师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快乐的了。

  嫦娥仙子见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一种羞涩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抿红唇。这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轻咳一声,说道:「一朗子啊,你刚才和朵云比试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实力比她强。如果她不用法术,她就全败了。」

  一朗子笑道:「朵云师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心说,我更佩服她的泼辣和蛮横。谁要是娶了那姑娘当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几声娇笑,说道:「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幺只传剑术,不传你们法术。你师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隐身术,穿墙术这些小儿科。你师父还会呼风唤雨,还会隔空取物,还会兽言鸟语,还会入地行走,还会造长生不老药。」

  一朗子歎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幺要这样。可能我们功力尚浅,不适合学高深的本领吧。」

  嫦娥说道:「我跟他谈过几回。他都笑而不语。」她随意地掠了一下鬓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她又忍不住皱眉,手抚胸脯,还咳嗽几声。

  一朗子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仙子,你怎幺样?我已经拿药来了,你还没有服用吗?」

  嫦娥勉强一笑,说道:「我晚上就会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让她们进来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态,看她娇柔无力的样子,竟想将她抱在怀 怜爱一番。

  他是个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礼,目光还是在她的全身打了个转,这才退出门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卧不宁。眼 心 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说,我完了,我也跟师父一样,要掉进相思的陷阱 不能自拔了。早知她这女人这幺诱人,还不如让一焰子来好了。

  想想她的俏脸,想想她的她肉体,他的阳具竟然硬了,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他用手按了按,那东西倔强得很,绝不低头。

  他关好门,解开裤子,让阳具露出来。只见那东西颜色暗淡,又长又粗,翘起多高,犹如一根棒槌。再看龟头,大如鸡蛋,透着几分狰狞。

  一朗子在龟头上一按,那东西弹跳几下,又恢複高翘模样。一朗子传力过去,那东西便随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他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像着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着粗气,都要射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好难看,好羞人,好不要脸。」

  一朗子吓了一跳,睁开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将裤子係好,问道:「是谁在说话呢?」他心 羞愧,这种事儿被别人看到可太丢人了。

  那声音笑了,说道:「臭男人,真丢人,不知羞。」

  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灵活地转着。难道是它在说话吗?

  一朗子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小兔。小白兔有点恼了,说道:「看什幺看,不见过这幺好看的兔美女吗?」

  一朗子觉得新鲜,说道:「你是哪来的?是母兔吗?」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当然是母兔了。整个月宫了,只有你一个是公的。」

  一朗子嗬嗬笑了,轻抚着它白色的皮毛,说道:「你可真可爱啊。你不会是经常被仙子抱在怀 的那一只吧?」

  小白兔哼声说:「我就是那一只了。」

  一朗子又问道:「你怎幺跑到我房 来了?我关了门窗,你怎幺进来的?还偷看我的东西。」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发热。虽说是一只小兔子吧,也怪难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着,说道:「我会法术的,从地上钻过来的。本想来看看无为观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幺德性,哪想到,人长得不错,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我说小白呀,你这幺说就不对了。我看我自己的东西,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幺下流的?我又没有对哪个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随便埋汰好人呀。」

  小白兔嘿了一声,在床上蹦了两下,说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东西没有大错。可是你一脸淫邪的样子,肯定心 没想好事儿。说不定在意淫我们月宫的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 又羞又紧张,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你这是胡乱猜想。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贼了。

  小白兔嘿嘿笑,说道:「那种事儿我才懒得说呢,免得让人着恼。我走了」说罢,它跳下床,钻入地 ,消失了蹤影。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再摸胯下,那阳具经过刚才的打扰,已经软如布条了。

  □□□

  吃过饭后,无人打扰。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为这是月宫,不需要点灯的。这 的夜晚有月光照明。这让一朗子感觉新鲜。

  他不知道,月宫想让哪个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让黑就黑。

  他盘膝练习无为功。这是他们门派的基础。练好无为功,将功力用在剑术上,拳脚上才有威力。当然,对付敌人才会竭尽全力。

  正练到紧要处,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怦地一声,门扇被踢开了。门外冲进来朵云姑娘,手握长剑,也不搭话,照着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剑。

  这三剑可不同于比试,是明显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惊失色,身子在床上平移或者卧倒,总算躲过一劫。

  他总算身子落地,站稳脚跟了。他心惊肉跳地说:「朵云姑娘,发什幺疯?你欺人太甚了吧?」

  朵云呼呼喘着,俏脸铁青,以剑点指他,恶狠狠地说:「一朗子,你这个小恶人,你这个小淫贼,你也太歹毒了吧?连我师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说罢,身子一闪,又刺了过来。

  一朗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剑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下躲慢了,不死也得伤。

  朵云出剑飞快,身形兔起鹘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见她如此,也不多言,全力抵抗。十几个回合过去,没让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间,朵云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说,坏了,她又要使用隐身术了。这下我可没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视,用耳朵判断她藏身的位置。

  只听朵云冷笑道:「这一剑,你躲不开了。」劲风从身后刮来。他马上闪向一边。哪知道,这一剑是虚的,朵云的下一剑才是实的。无论如何他闪不开了。

  这时,从门外射来一剑,将朵云的剑打在地上。这使一朗子逃过一命。一朗子额头上的汗布了一层。

  朵云现身,大叫道:「洛英,你干什幺呀?干什幺不叫我为师父报仇呢?」

  洛英冲进屋 ,挡在二人中间,一脸的焦虑和伤感,说道:「师姐啊,事情没查清之前,可不能乱下定论,乱杀人??师父都没说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云拾起地上的剑,双眼冒火,指着一朗子说:「这还用查吗?药丸是他送来的,他当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劝道:「师姐啊,你可别那幺冲动啊。万一冤枉了他,咱们岂不是让人耻笑啊。」

  朵云哼了两声,说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亏你们还当他是个宝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着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幺事儿?就算是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吧?」他由于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朵云举起剑,又要冲上来。洛英说道:「师姐啊,师父就怕你冒失,伤了好人,让我来追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朵云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小淫贼,回头我再找你算帐。」嗖地跑了。

  洛英转过头来望着一朗子,说道:「让你受惊了,一朗子师兄。你坐下,我告诉你发生了什幺事儿。」

  一朗子哪 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说道:「洛英师妹,你快告诉我吧,我都要急死了。你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着手,血流加快,脸上发烧,赶紧挣开他的手,说道:「是这样的。我师父吃了两颗你送来的药后,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的脸变得好红,跟火烧似的。她的身上好热,脱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还是口干。她的眼神都有问题了,就象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一朗子听得又难受,又是不安,连忙解释道:「洛英师妹,你相信我吧,我绝没有害你师父啊。象她那样天仙般的人物,谁能忍心害她呢?再说了,那药丸也不是我製成的。我只负责送药,别的什幺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问道:「你师父现在怎幺样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师父用功力将毒封住,又坐在凉水浸泡。她说,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久了还是不行。」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回师门问个清楚,再找来解药吧。」

  洛英歎口气,说道:「一来一往,怕时间不允许啊。」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是看看仙子吧。我想听听她怎幺说。」

  洛英关切地望着他,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师父这个样子,她心 一定对你很气愤。你现在去了,只怕她激动之下,会要你的命的。听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月宫的好。」

  一朗子双眉一扬,朗声说:「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话,那更会引起大家的误解,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呢。就算是你师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我愿意用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一脸的磊落和正义,令洛英大为钦佩。

  洛英说道:「好吧,我领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随后跟上,拐了几个弯,才来到嫦娥仙子的住处门外。只见门外站着朵云为首的五位美女。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不见影子,想必侍候仙子呢。

  众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云冲了过来,怒道:「一朗子,你还有胆子来?」

  一朗子傲然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没干坏事,我怕什幺呢?」

  朵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还想怎幺样?」

  一朗子大声道:「我要麵见仙子,澄清事实。」

  那四位美女也围上来,说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没害我师父啊?」

  一朗子高声宣布:「我要是存了害你们师父的念头,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来世托生牛马,干一辈子累活儿。」

  众美听了不语,都以妙目望着一朗子,眼中没了疑惑。看来,她们是相信一朗子的话的。

  这时风花走出来,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请你进去呢。」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缓缓走入仙子的住处。到 边一见到仙子,他也是一愣。只见仙子身上只披着清纱,露出 边的冰肌玉肤。那红肚兜和红亵裤,更使她极为诱人。那玉臂和玉腿,简直可以杀人。

  她的脸现在红得要流血,双目有几分迷离,红唇微微张合,鼻子不时发出哼声。她双手不停的屈张着,显然在对抗凶猛的毒药。

  她被风花的妹妹雪月扶着,勉强坐在床上。她的娇躯往微颤着,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一朗子来到她的脚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说道:「仙子啊,请你相信我,我没有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死在你麵前。」说着话,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着气,说道:「一朗子呀,别干傻事儿,先放下剑。你得跟我说说这药丸的事儿。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剑,说道:「我来时,师父将信和药瓶交给我。当然了,药瓶到师父手之前,是我师兄一焰子将药瓶拿进屋的。我对药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幺说,你这个大师兄有问题了?」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想知道结果,那得问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师父,非得搞清楚这事儿不可。我不能背黑锅。对了,仙子这是什幺毒药啊?」

  嫦娥苦笑着说:「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一朗子听了,张大了嘴。他虽然还是童男,对那事儿不懂,可也知道春药是干什幺的。师父曾经说过,春药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继续说:「你送来的药丸也是真的。只是药丸外层抹了一层春药粉,剂量好大啊。我对这药丸在服用之前,进行过检查,确定这是没有毒的。可是没查出有春药。等我吃了才知道怎幺回事儿。」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现在该怎幺办?该怎幺为你解毒呢?」

  嫦娥咳嗽几声,雪月用粉拳轻轻敲她后背。她咳嗽过后,望着急得一头汗的一朗子,说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来解药吃。我这 没有解春药的。这还不是普通的春药。我的朋友也有用药高手,可是离我最近的,也够远的。等把他请来,我已被烧成灰了。」

  一朗子问道:「头一个法子行不通,那第二个法子又是什幺?」

  嫦娥的美目望着一朗子,透出几分凄凉和无奈,唉了两声,说道:「这第二种嘛,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我还是死得好。」

  没等一朗子说什幺,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气,吩咐道:「这药劲儿又发作了,你快出去吧。我还得到凉水 泡着。」

  一朗子不敢多说什幺,只好快步出屋。他心 纳闷,既然有第二个法子,仙子为什幺不说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虽说这次中春药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脱不了干係。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我一定饶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别看他是我师兄。

  他一出屋,众美又将他围了起来。大家都关切地问起师父的情况来。一朗子简单地说了,心中痛苦之极。

  【第一集】第三章:充当解药

  大家忧心忡忡地在门外,有的搓着手,有的跺着脚,朵云姑娘靠在一棵树上泫然欲泣。洛英望着远方,双手合十。

  一朗子则表现得更为强烈,在地上乱转着圈子,目光关注的是门,好几次都想进去,只要是能帮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这次的祸可不小呀,自己虽非凶手,也不能撇清关係。如果仙子真的丢命,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时候,听到门 风花大声叫唤道:「师父,你怎幺了?你别吓我呀。」

  雪月也叫道:「师父,你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话,让徒儿替你死吧。你这辈子从未干过坏事儿呀。」

  众人听了,再也顾不上什幺了,一窝蜂地冲进屋去。只见嫦娥仙子躺在床上,身上只有内衣,肌肤如雪,大腿屈伸着,双眼闭着,双手已经忍不住去抓肚兜了。

  一朗子觉得不妥,在众美身后转过头去。

  众女齐叫师父,她才冷静一点。她知道已是最后关头,再不能犹豫了。她努力睁开眼睛,吩咐道:「朵云啊,你领着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门外留着洛英和风花雪月姐妹守着就成了。无论发生什幺事儿,都不许进来。」

  众美齐声答应,向门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得留下来。」

  一朗子傻傻地问:「我能干点什幺?」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声说:「当解药。」

  一朗子听了,隐约明白了。虽然没人告诉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师父的书房 读过不少书,知道女人动情时,要找男人交欢的。春药应该也是如此。第一种解法行不通,那第二种方法就是找男人解决了。我怎幺这幺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缠绵处,心跳都要停了。这可是师父的心上人!师父若知道了,小命不保。他再宠爱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众人出去,关好房门。一朗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

  嫦娥不再压抑自己,她一把将一朗子按到床上,颤声道:「一朗子,你来吧,现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们现在要象夫妻一样好一次。快点,这春药太猛了。」

  她的声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离,也足以杀人。再加上她香喷喷的赤身露体,更叫人忍无可忍。

  一朗子也是个正常的少年,下体不禁膨胀起来,将裤裆顶起多高。他也喘着粗气,不安地说:「仙子,我不会的,没干过。」

  嫦娥不再端庄,保守,而是妩媚地一笑,说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没做了。上次是什幺时候,我都忘了。你这小坏蛋,这次可便宜你了。快脱衣服。」

  她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双手上身,十指齐动,那肚兜和亵裤已经离身,完美的裸体展现在男人的麵前。

  双乳丰满,象两只大白桃。乳头如樱桃,多幺诱人。它们还随着主人的呼吸微颤着。再看下边,双腿之间,一个小丘隆起,黑亮的毛丛泛着水光,掩映着一条小溪。那溪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脱衣服呢,刚脱光上身,就被她的裸体给看呆了,忘了下一步的动作。

  嫦娥的肉体不用说一朗子这样的菜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也会情不自禁。

  她再也顾不上什幺尊严和羞耻了,凑上来将一朗子的裤子脱掉。那大肉棒子已经杀气腾腾地支愣着了。

  嫦娥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了。她将一朗子摆平后,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棒,照準自己的秘处,屁股下落,龟头顶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心说,这东西够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转屁股,让龟头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阵后,总算进去了。那粗硬的家伙完全吞没后,她才鬆了一口气。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气,心说,这就是女人吗?这就是男女之爱。他伸出双手抚摸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幺美丽而端庄的女人,可是众生景仰的仙子啊。师父想了那幺多年,也是白搭。我却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时再没有什幺顾虑了,伸出双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真滑呀,真光呀,象抹了一层油。

  嫦娥冲他笑着,笑得那幺迷人,那幺有风情,使男人特想爱抚她,占有她,干她。

  由于药力的作用,嫦娥象个女骑士一样,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动着,颠簸着,冲锋着,还发出大声的呻吟与浪叫,两只奶子随着她的动作乱跳乱舞着。

  一朗子大享豔福,听其声,骚媚入骨。观其身,无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肉棒子被那个多水的小穴夹呀夹的,爽得每根神经都快要断了。

  他的双手终于抓上了两只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无法完全握住。有弹性,又柔软。他这个生手随意地揉着,推着,还捏乳头。这使嫦娥更多了几分美感。

  在肉体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乱语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要轻一点。你这个小男人,什幺都不懂呀,真是个傻瓜。」

  一朗子便轻轻的捏,轻轻按。这两只奶子让他爱不释手。

  嫦娥的动作时快时慢,用女人的方式发泄着她的压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年未曾操作罢了。

  一朗子是个生手,哪受得了她这般折腾呀,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别射啊,我还没好呢。」

  说话间,就觉得一股强有力的热流射在小穴 ,多提多美了。

  嫦娥歎口气,趴在她的胸膛上,娇嗔地说:「你呀,小坏蛋,这幺没本事呀。这幺快就完了。」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受着他的健壮,感觉象一场春梦似的。

  自己认识他还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辈变成自己的男人了。这人生实在是奇妙,太叫人意外了。

  经过这番激战,嫦娥的春药之毒已经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无关紧要了。

  一朗子搂着嫦娥在怀,呼吸慢慢恢複平静,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轻声说:「对不起,仙子,是我这害了你。」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这都是命。不过那个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帐。我不能就这幺便宜他了。」

  一朗子说道:「我猜,不能是我师父害你。」

  嫦娥 起头,问道:「为什幺呢?」

  她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润,一双美目充满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满了激情。那根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胀大,将小穴撑得大大的。

  一朗子感受着那种包裹的快感,说道:「我师父把你当神了,他怎幺会害你呢?一定是我的大师兄干的。他想害死我。」

  于是,将比武之事以及他与一焰子的恩怨全讲了。

  嫦娥恨恨地说:「这个混帐东西,抓住他,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动一动,想再度豔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 边乱触。

  嫦娥嗬嗬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硬得好快呀哦,又想淘气了。来,姐姐教你床第之欢。」

  她搂着他一滚,变成了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嫦娥将自己知道的经验尽数传给他,让一朗子边听边做,乐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没过多久,他已经能熟练地操作了。

  他双手拄在她的肩膀两侧,屁股快速耸动,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来,发出扑哧扑哧之声。嫦娥仙子双腿勾着他的身子,发出甜美的叫声:「小坏蛋呀,你真行呀,越来越棒了。哦,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欢你。」

  她叫得好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了。

  一朗子生龙活虎地干着,望着两只奶子鼓鼓涌涌,多提多骄傲了。他气喘着说:「以后,我就叫你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叫道:「行,我以后就叫你小坏蛋弟弟吧。你年纪不大,肉棒子真够长,真够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会受不了的。」

  一朗子听了,多提多高兴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过嘴去亲她。他头一次亲吻女人,在嫦娥的指点下,已经会跟她舔舌头了。他舔得那幺癡迷,那幺贪婪,把嫦娥多年压抑的欲望全给引发了。把一个淑女般的美女,给变成了蕩妇。

  二人一边亲着,一边干着,双方都在这种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着这种事儿能持续下去。

  由于射过一次的原因,这次一朗子控製得很好。

  嫦娥搂着他,双腿缠着他,努力将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动着,爽得一朗子直叫:「姐姐呀,你的小洞真好,好象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说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会再干坏事儿了。」

  一朗子一边猛干着,一边笑问:「这是坏事吗?」

  嫦娥说道:「当然是坏事了。」

  一朗子又问道:「既然是坏事儿,你为什幺还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为是你逼我的。」

  说着话,红唇凑上,主动吻他。二人再无心说话,都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着男欢女爱,乐得他们骨头都要变成麵粉了。

  又不知干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满意足地将精华射出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温热而芬芳的肉体上,四目对视,都从对方的眼 看到快乐和爱意。他们没再说话,因为语言已是多余。

  □□□

  相拥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来,锦被之下,四肢交缠,目光相接,都觉得甜蜜无限。虽说不是夫妻,是春药偶然促成的结果,但肉体关係也能成为感情的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幺,放开一朗子,忙坐了起来,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得一朗子口干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过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既感觉美丽,又觉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在人家床上了,毕竟不是人家男人。他也穿起衣服来。

  当大家都变成衣冠楚楚之辈,二人相视,仍觉得有些慌乱。

  嫦娥推门出去,只见三位弟子仍守在门外,美目都红着。显然三人都一夜没离开过。当师父的心疼她们,说道:「我没事儿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着美目,望着师父红润的俏脸,眼睛柔情似水,精神头从未有过的好。她问道:「师父,你真的没事儿了吗?」

  嫦娥点头道:「真的没事儿了。你们都好好睡一觉吧。」

  她的脸上仍有些发烧,想到昨晚的好事儿就觉得害羞。屋 的声响那幺大,她们肯定都听到了。自己想掩饰也是没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后,心似古井无波,忘了情欲,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自己跟个小男人好上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贞操,不禁还有点失落。她回头一望,一朗子身着道袍,腰上佩剑,已经走出来。

  一朗子多情地望着她,说道:「嫦娥姐姐,我还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话,你的弟子们看到我,说不上要杀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声,睁大美目,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说道:「好的。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你也累了。」

  说到后边,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

  一朗子笑了笑,带着快乐而骄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进屋,就见到朵云姑娘红着眼睛在他的房 转悠呢。见到他,冲到他跟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师父房 ?你怎幺她了?是怎幺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个懒腰,说道:「你知道什幺叫男欢女爱?知道孩子是哪 来的吗?」

  朵云姑娘火冒三丈,盯着一朗子得意的脸,掐腰叫道:「少跟我汙言秽语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说道:「你既然这幺想知道的话,那不如去问你师父好了。相信她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这种事儿她哪敢去问师父啊?她已经猜到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她好奇心重,很想得到他的证实。

  她大声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一朗子望着她怒目而视,酥胸起伏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说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别人逼迫我。」

  朵云咬牙叫道:「气死我了。」

  说着话,象一只老虎一般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会出手,躲都来不及了。朵云双手掐在他的喉咙上,哼道:「我杀了你。」

  一朗子觉得手脚变软,有点上不来气,费劲地说:「快放开我。我跟你没仇。」

  朵云叫道:「你不说,我不放你。」

  一朗子运起无为功,双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顶端一捏。朵云啊地一声叫,双手一鬆。一朗子趁机闪身,一个翻身,跳到地上。

  朵云又羞又怒,双手抚着胸脯,骂道:「小淫贼,你罪该万死。」

  那敏感之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出此下策。难道自己就等着让她掐死吗?但毕竟有点不妥。他脸上发热,说道:「朵云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没法子。」

  自从昨晚跟嫦娥欢好之后,他对于女人的身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哪 可碰,哪 怕碰。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片茫然的。

  朵云俏脸生威,双目含泪,说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已经多次欺侮我了。」

  一朗子见她要哭,一下心软了,说道:「朵云姑娘,我怕了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得了。」

  弯腰摆出跪的架势。

  朵云冷冷地说:「那可受不起。我告诉师父去。我看她怎幺收拾你。」

  一闪身,已经跳到门外,幽灵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赶。有了昨晚的关係,也不怕嫦娥姐姐发怒。在昨晚之前发生这事儿,他可是害怕的。

  稍后,一身白衣的风花姑娘端来早餐。一朗子真的饿了,一边用着,一边问道:「仙子她好了没有?」

  风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红着脸说:「已经好了。师父在梳妆呢。她心情挺好的,脸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却想,要是我在她身边就好了,即使不干那事儿,说说话,也是一种福气啊。

  风花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红唇动了动,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风花姑娘,有话尽管说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风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一朗子师兄,我想知道昨晚你是怎幺给师父解毒的。」

  说完这话,目光又移到别处了。

  她的羞态具有一种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痒痒的。他轻声说:「你师父没跟你们讲过男女之事吗?」

  风花摇头道:「没有。我们长这幺大,连男人都很少接触的。」

  一朗子问道:「那你知道人间的成亲吗?」

  风花一脸的天真,美目弯弯的,说道:「这倒是听洛英师姐说过,就是男女拜堂之后,以后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轻轻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了。我跟你师父就算成亲。」

  风花眨着美目,轻声问道:「那昨晚你和师父在房 都发生了什幺?我在门外听到你们好大声呢?象在打架呀。我好几次都想冲进去,洛英师姐不让。」

  一朗子听了,觉得太好笑了。原来月宫 的弟子和我们无为观差不多呀,什幺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着肉棒连小洞都找不準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怜了。

  一朗子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结结巴巴发说:「这个,这个,还真的有点不好说呀。这种事儿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风花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

  她的脸上纯洁,没一点邪气。

  一朗子笑道:「不如这样。我跟你师父说一声,让她同意我和你做一做,好不好?」

  月宫的弟子们,都是美女,谁看了不眼馋呢?何况一朗子正当青春年少,刚刚懂得女人滋味儿的男人呢?

  风花轻轻摇头,说道:「还是别说了,只怕师父会生气的。」

  收拾了餐具,端着就走。走到门口时,回眸一笑,说道:「师兄呀,刚才的话,你可不要说出去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动人,心中一蕩,嗯了一声。风花便象一阵清风般跑了。

  吃过饭,一朗子打了会儿坐,便来到门外的小院 练剑。这院 也种了几棵杏树,树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轻柔地练着剑,心中想着嫦娥姐姐。一会儿是端庄、娴静,不可侵犯的淑女。一会儿又是一丝不挂,冰肌玉骨的肉女。一会儿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要死要活的浪女。

  结果,练剑只一半,便停止了。他 头看树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觉得每一朵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还用不用自己帮她解毒了。

  其实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着他了。

  正想到癡迷处,白衣如雪的洛英来了。她羞怯地来到他跟前,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师弟一湖子来了。」

  一朗子听了,心情大好,问道:「他在哪 ?快带我去。」

  洛英微笑着说:「他在我们月宫的客厅 ,朵云师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担心地说:「朵云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气,别把我师弟给吓跑了。」

  洛英摇头道:「不会的。我师姐有时候脾气是大的,但是她还是懂得礼仪,能顾全大局的。不然的话,师父怎幺会让她去无为观送信呢?」

  一朗子心说,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会那幺差的。

  洛英说道:「我去请他来吧。」

  一朗子说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摆摆手,说道:「只怕你见到我师姐,又会闹起来。」

  一朗子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着她的。」

  洛英前头带路,一朗子在后跟着。望着她灵活的腰肢,优美的大腿,生动的身姿,一朗子的阳具又有点硬了。

  他暗骂自己淫贼。他不明白为什幺自己会这幺冲动呢?难道是因为昨晚从嫦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豔福的事吗?因此,而打开了自己情人的大门。很可能的。

  洛英发现他慢下来,回头问道:「一朗子师兄,你怎幺了?有什幺不对吗?」一朗子望着洛英的瓜子脸,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痒痒,问道:「洛英师妹,你昨晚在门外可听到什幺声音没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麵,说道:「我离门挺远,什幺都没听见。」

  快步走了,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见了,痛快地笑了,脚下加速,跟了上去。

  □□□

  到了大客厅,果然见到师弟一湖子在朵云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云姑娘一脸礼貌的笑容,使一朗子胡涂了,刚才对自己又打又杀,大声斥?的姑娘跟她是同一人吗?

  一朗子叫了一声:「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来跑过来,跟一朗子抱在一起。虽说分开不久,他们都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朵云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幺意思?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呢?

  一朗子看看师弟的脸,一脸的风霜之色,说道:「师弟呀,咱们到我的住处谈谈吧。」

  一湖子向朵云及洛英抱拳,说道:「失礼了。」

  便随师兄走了。

  朵云评价道:「这个一湖子可比那家伙强多了。懂礼貌,说话也得体。」

  洛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你要是喜欢的话,让一朗子给你当媒人。」

  朵云脸上一冷,啐道:「去一边去。一定是你想嫁人了。」

  心说,本姑娘现在还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话,也得嫁个让我心动的。不过,一朗子那家伙首先要排除在外,连个替补都不配。

  再说一朗子拉着一湖子来到住处,在屋 坐好。一朗子问道:「师弟,你来月宫有什幺事儿吗?」

  心说,难道又有什幺新情况吗?

  一湖子温和地笑着,说道:「师兄呀,我来也是送药的。」

  一朗子不解地说:「我不是来送过了吗?」

  一湖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最新炼成几颗延寿丹。一颗可延寿一百年呢。师父希望仙子的寿命长一些,那幺治好病的机会就大一些。」

  一朗子点头道:「是这样啊。难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没法治吗?」

  一湖子想了想,说道:「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父跟一焰子说,仙子的病,也是可以根治的,不过要求一个人。那个人跟师父有仇,师父求不动他。」

  一朗子听了心中一喜,双目都亮了,忙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快告诉我?」他将师弟的手抓得紧紧的。

  一湖子见师兄如此紧张这事儿,有点奇怪。一朗子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说道:「我来以后,仙子对我很照顾,对我象亲人一样。我就想尽力帮帮她,没别的意思。」

  他生怕师弟误会了。

  一湖子夸道:「师兄真是个有情义的好男儿。」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

  又问道:「你的延寿丹交给仙子没有?仙子见你了吗?」

  一湖子一脸的失望,说道:「朵云姑娘说仙子身体欠佳,不能见客。药已经交给朵云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声,心说,仙子清高,骄傲,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说道:「师弟,你要真想见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师兄。我看还是不要见了。仙子那般美貌,连师父都会着迷。我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师弟呀,还是你豁达、厚道啊。咱们无为观的下任观主还是你来当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声,说:「师兄过奖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轮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气地说:「大师兄心术不正,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呢,又喜欢自由自在,不爱操心。因此,我回去后,会对师父推荐你的。」

  想到一焰子下春药的事儿,他心 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师门,将一焰子砍成两段。

  一湖子眉头一皱,说道:「师兄呀,我看你暂时别回师门。那一焰子这两天病了一场,可他还是跟师父说你坏话。」

  一朗子大声问:「他说我什幺?」

  心说,病了活该。

  一湖子回答道:「我听说他告你对朵云姑娘不敬,有失师门的尊严。还说你这次到月宫来,定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肯定会被月宫处死的。」

  一朗子听得站起来,心说,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下春药的了。不杀此贼,难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当我是好人,不然的话,此时,我早就没有命在了。唉,我一朗子够命苦的了。从小没有父母,到师门又遇到这个禽兽师兄。早知如此,比武定信使之际,我不如一剑刺死他,宁可被师父杀掉也认了。

  一湖子见师兄一脸的悲愤,眼中含泪,他心中一酸,说道:「师兄呀,我这次来,师父除了让我送药之外,一焰子也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你现在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当然活着,我怎幺会死在一焰子的前边呢?对了,我不在师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师弟,可别让他给害了。」

  以前四位师弟的死,也都与一焰子有关。他就是我们无为观的一大奸臣。真不明白,师父为什幺这幺胡涂,经常会听他的谗言。以师父的智商,本不该如此啊。

  一湖子一脸的忠厚,说道:「师兄的话,我都记下了。好了,师兄,师父让我快去快回。我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这时门外走来洛英,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的回信及礼物已经交给朵云了。请师兄到客厅去取。」

  一湖子说了谢谢,便往客厅走去。一朗子也跟着送出门外。见一湖子腾云驾雾而去,他心 很酸很苦,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孤儿,有家难回。

  回到住处时,洛英也跟了过来。屋中有女人,满室皆香。

  一朗子望着洛英一笑,说道:「洛英师妹,不必管我,你忙你的吧。」

  洛英柔声说:「师父有话,让我随时伺候师兄跟前。师兄说怎幺就怎幺。」

  一朗子听了大乐,心说,难道我让你陪我睡觉,你也愿意吗?

  眼见洛英身材苗条,明眸如水,笑麵如花,声音动听,不禁心 又痒痒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你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比你师姐好多了。要是让我娶妻的话,我就娶你这样的。」

  洛英顿时脸色绯红,轻轻抽回手,忸怩的说:「师兄呀,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实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师父。」

  说着话,转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门看,院子 空空的,只见到杏花满院飘着,将地麵都变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说,洛英怎幺说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吗?她真是个妙人,性格那幺温柔,使人总想搂在怀 爱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会不会陪我呢?那种滋味儿我还没有嚐够啊。奇怪了,这天怎幺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来一个红灯笼。灯光下,她说不出的柔美和明丽。一朗子心说,如果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可不敢保证我是个君子啊。

  洛英站在门口,说道:「一朗子师兄,我师父请你过去。」

  转身走了。一朗子忙跟在后边,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蕩,只想冲过去搂腰。但他忍住了,要知道,这是月宫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会生气的。

  到了嫦娥住处门外,又是风花、雪月守门,冲她们点点门,再看洛英,她离门远远的,望着天空,显然那幺孤独和落寞。

  一朗子没有多想,推门走了进去。屋 点了几支蜡烛,烛光照得到处亮堂,没光处,黑得怕人。

  只见嫦娥姐姐身着纱裙,雪肤隐现,内衣朦胧。她正在执笔绘画呢。她 头向一朗子一笑,又低头画了。

  一朗子凑上前一看,纸上一个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悬佩剑,神采飞扬,正是自己啊?不过比自己俊俏几分。

  一朗子心中温暖,从后抱住嫦娥的腰,轻声说:「姐,你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笔,自己看了看画,回头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温香满怀,大胆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一口,说道:「但我比他有用啊。」嫦娥嗔道:「你有什幺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进去,让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听了,芳心一蕩,在他的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个小坏蛋,连我都敢调戏,真象个小淫贼了。难道朵云总叫你淫贼呢。」

  她的美态及媚态,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双手搂紧她,用下体磨擦着她的丰臀,说道:「天地良心,我虽然跟朵云斗嘴,可我从不敢对她起什幺坏心。你可不要误会啊。」

  嫦娥哼了一声,说道:「误会?你抓她胸脯总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她要为她师父报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姐姐相守一辈子呢。」

  说罢,双手上移,已经攀上高峰,一手一只地揉弄起来。

  那丰腴,那弹性,那温热,真叫人乐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声,然后身软如棉,紧靠在他的怀 ,美目眯起,呼吸也加快了,鼻子不时发出哼声。那哼声令一朗子兴高采烈,下边的肉棒都加倍硬起,杵着嫦娥的丰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着说:「小坏蛋,不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们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吗?」

  嫦娥吃吃笑,说道:「我不想做了。你看着办吧。」

  一朗子将嫦娥打横抱起来,说道:「姐姐身上余毒未清,我当然会帮你清毒了。为了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兴冲冲地抱她上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沈醉的。

  □□□

猜你喜欢